润植家《韵学骊珠》拼音系统和AI拼读说明

本系统简介

本系统可能是全网史上首个公益免费在线检索昆曲字音的“拼音标注系统”,利用本系统将《韵学骊珠》已结构化的数据,基本可以抛开《韵学骊珠》,迅速查字音,从此彻底解决昆曲字音问题。其特点是:

(1)公益免费;

(2)多维度:一键检索出某字在《韵学骊珠》的多维度信息,如韵部、四声、五音、清浊、阴阳、声母、介音、韵母等。

(3)独创唱念简化拼音:本系统内部自洽的独创拼音标注系统,尤其“唱念简化拼音”栏,以实践演唱、避免纸上谈兵为宗旨,用大家都熟悉友好的近似汉语拼音方案,使入门初学者都可以将字直接念出来。这一栏的拼音,不但理论自洽,还可方便实践,并已通过我们内部的AI测试,用此方法,AI机器人可以拼读唱念出符合清末或现代普适规律的昆曲字音。

(4)全网罕见地,修改《韵学骊珠》通篇多处刊印、标注的明显错误。

(5)独创批量检索字功能,输入一整段唱词,自动给您整理好全段的字音报告,可打印出来日常学习。不用再吭哧吭哧手动整理表格。

(6)AI拼读:在唱念简化拼音基础上,通过AI机器人拼读,直观地辅助您了解发音。

关于本系统独创“唱念简化拼音”栏

本系统每个查询结果,都有两种拼音,一种是按照《韵学骊珠》标注的严格拼音,一种是本系统独创的“唱念简化拼音”栏。

唱念简化拼音,在《韵学骊珠》的标注逻辑体系下,同时兼顾现代(清末以后)昆曲的常规普世性唱念方法,采用一套内部逻辑自洽的标注。

之所以在严格《韵学骊珠》的标注逻辑体系下的字母化之外,额外增加一个创“唱念简化拼音”栏,原因如下。此栏不但有助于广大爱好者、从业者和初学者,在真实世界实践层面参考,避免纸上谈兵,而且具有高度的工业化潜能与可证伪性:即通过该栏,可以由本系统内部的AI发声引擎反切拼读唱念,如果唱念出来与普世实践无异,则证明成立,否则证伪,避免理论上的屠龙术之争。

本标注系统,完全不采用国际音标,这样对所有读者都更友好,但也不完全照搬现代汉语拼音的拼写规则。因此,有许多在现代汉语拼音规则下,看似错误的拼写法,如现代汉语拼音中的ui音,本系统可能写作u-ei。

具体拼写方法,在下文具体案例说明中解释。

本系统的拼音拼写结构

本系统每个字由最多三部分组成:声母、介音和韵母(狭义韵母)。三部分通过连字符号连接或分隔开,即,完整的一个字,拼写形式为:“声母-介音-韵母”。

某些字没有介音,形式为:“声母-韵母”。

某些字没有声母和介音,形式为:“韵母”。

值得注意的是,在反切层面,声母和介音、介音和韵母的连接或者说过渡,必须有连字符号,而韵母可能是多个字母组合,比如“ei”,由于没有连字符号,则韵母作为一个共鸣整体,也就是说“ei”,不可分割为“e”和“i”,而是一个整体,尽管整体内部可能存在发音共鸣随着时间的轻微变化,例如收尾时会存在一定的收音,但这个整体应视为一个独立共鸣体,不可再分。韵母如果共鸣的整体不一样,则划分为子韵母。子韵母往往由于字音在发展过程中,受介音的影响,导致共鸣腔的分化,最终分化成了两种、或多种共鸣体。因此,如果介音不一样,子韵母相同,则韵母的写法相同;如果子韵母不同,则韵母的写法就不同。所以,子韵母完全受各自本身的共鸣特征决定,一旦分化独立后,与介音就无关。换句话说,“-i-an”和“ian”是独立两个概念,不可混淆,前者韵母是“an”,后者韵母是“ian”。具体“an”和“ian”归属什么韵母,详见下文。

本系统的声母

本系统几乎完全采用汉语拼音声母,更加通俗易懂。

声母均采用大写字母,而韵母(以及介音)采用小写字母,一目了然区分。

但部分声母编码,在汉语拼音的基础上存在变化。例如:

关于唇音声母:唇音的次浊音,区分V与F。V为声母,和韵母中小写的v(即 ü)不一样,注意不要混淆。

《韵学骊珠》中总体上F和V是两种声母,一般是用大圈隔断的异音字,但有时归在同一字音下属,但有小圆圈间隔。《韵学骊珠》中似乎认为二者在南音没有区别,但北音不同,V声母的北音是宫音,也就是标记为W。也就是说,F和V的圆圈隔断,很大程度上是北音不同,但南音相同,所以标记为“同上”。可是,实际上,在真实实践中,广大演员和曲友,也几乎都把北音为W的字,南音唱成V而非F。因此,不管是理论还是实践,都应视为两种声母。本系统中,区分为两种声母。

关于卷舌音声母:卷舌次浊音写为R,卷舌浊音写为Rh(极少见),用于和次浊音区分。

关于国际音标中h和x的合并:在现代昆曲中,国际音标h和x已不易区分,《韵学骊珠》中,标记为羽音浊音者接近国际音标的x声母,标记为宫音浊音者近似国际音标的h声母,在本系统中,合并均写为H,简单粗暴理解,就都是汉语拼音的h。这样的合并,在实践中,有广泛的数据一致性支持。在理论上,也有充分的合理性——即,在《韵学骊珠》年代,很可能国际音标h和x已难以区分,举个例证支持。以入声字的北音标注为例。《韵学骊珠》是以昆曲南曲为体,北音标注为用;大家知道,一般而言,南音到北音的变化,除了V等声母明确要变换之外,北音和南音的声母是相同的。而入声字“活”,常规南音声母为宫音浊音,其对应的北音标记为“禾”,禾字的声母为羽音浊音。考虑到《韵学骊珠》全书一般规律,是南音的对应北音,声母的编码是相同的。可以近似地认为,类似国际音标h的宫音浊音,和类似国际音标x的羽音浊音,二者差异,基本可以忽略。在现代昆曲演唱(舞台和民间)中,更是已经消失了。因此,本系统的拼音不区分宫音浊音h和羽音浊音x,合并编码为H。但是在五音标注栏,仍按照《韵学骊珠》的羽音和宫音归属标注。

关于商音穿牙音和非穿牙音的合并:本系统为避免传统争议,结合现代昆曲普遍唱念规律,在商音声母中,对穿牙音和非穿牙音合并,即:只有Zh、Ch、Sh、R,不区分穿牙或非穿牙。《韵学骊珠》有大规模面对吴语系统的编撰目的,是否能代表乾隆晚期全国的昆曲演唱,本身存疑。Zh、Ch、Sh的非穿牙音,尽管与穿牙音大体近似,但在现代拼音翘舌音基础上,适当加入一点平舌音趋势和J、Q、X的趋势。考虑这种发声方法,在现代本已很少见,本身又具一定明代吴语地方特色(在全国普适性层面上存在缺陷)。穿牙音理论上可能在现代拼音翘舌音基础上,适当加入一点平舌音趋势,不加J、Q、X的前撅趋势。因此,本系统在拼写和唱念上,穿牙音和非穿牙音合并,均写为Zh、Ch、Sh、R,发音自然放松,不要太接近北方话的翘舌音的卷舌特点即可。

此外,现代已分明读为N声母无异的字,分为角音和变徵音,前者接细音,后者接洪音,在《韵学骊珠》中归为不同五音,也就是不同的声母。但实际在发音上并没有现代音韵体系科学,因为声母发音似乎是相同的,只是介音和韵母不一样。当然,介音和韵母的不一样,难免也导致声母发声的区别,但只关注声母层面,在昆曲发音中,究竟二者有何公认的、可辨识的发音差异,现在并不清楚,很难区分,未避免争议,以不区分为最优解。如强行区分,角音姑且可写作Ny,变徵写作N。本系统中二者合并,都写为N。

综上,本系统在建模层面,确定声母时,本系统几乎完全按照《韵学骊珠》内部逻辑,但兼顾普世共识和可实践性,包含了《韵学骊珠》各种排列组合的声母,但将现代不易区分的声母合并,合并者包括:羽音x和宫音h合并成H,商音非穿牙清音(姑且写作Zhj)和穿牙清音Zh合并为Zh,商音非穿牙浊音(姑且写作Chq)和穿牙浊音Ch合并为Ch,商音非穿牙次浊音(姑且写作Shx)和穿牙次浊音Sh合并为Sh,N不区分角音和变徵。实际比《韵学骊珠》要表达的声母少几个。最终,本系统声母包括:B、P、M、F、V、D、T、N、L、Ng、G、K、H、J、Q、X、Z、C、S、Zh、Ch、Sh、Y、W、R、Rh,以及零声母。

关于Y和W元音辅音化声母的唱念拼写简化

在“唱念简化拼音”栏,借鉴汉语拼音规则,两个元音辅音化的声母Y和W,在齐齿和合口呼中写法变化。Y声母后,如果介音为i,则省略i;W声母如果介音为u,则省略u。此时,虽然没有写介音,但在严格拼音结构各列中,仍列出了i和u的介音,应知道是有介音的(或者说,是非开口呼的),只不过声母本身是元音性质的声母。

此规则仅用于Y和W,不用于其他带有介音的声母。并且,之所以可以如此简化,也经过内部AI机器人验证,当声母为Y和W时,就算视为开口呼,不加上介音,由于声母已有介音,仍能成功正确合成反切,正确发音。

本系统的韵母

韵母基本舒声元音共7个如下

i、e、a、o、u、ri(舌尖元音)、v(迂音,即汉语拼音的ü)

入声元音有7个,写法如下

i0、e0、a0、o0、u0、ue0、v0

舒声韵各韵母拼音写法如下(子韵母用斜杠划分)

东同 ong

江阳 ang

支时 ri

机微 i

灰回 ei

居鱼 v

姑模 u

皆来 ai

真文 en/in/un/vn

干寒 an

欢桓 uan

天田 ian/van

萧豪 au

歌罗 o

家麻 a

车蛇 e/ie/ve

庚亭 eng/ing/ung/vng

鸠侯 ou

侵寻 em(en)/im(in)

监咸 am(an)

纤廉 iam(ian)

入声韵如下

屋读 u0

恤律 v0

质直 i0

拍陌 e0

约略 o0

曷跋 ue0

豁达 a0

屑辙 e0/ie0/ve0

韵母读法注意

上文已述,这里介绍韵母时,再次强调,韵母和介音直接有连音符号“-”相隔。韵母作为最后一部分,不同写法,说明韵母发音不一样。将韵母的多个字母的联合拼写,应该视为一个整体,而不可误当做反切过渡。

以最常见的“干寒”、“欢桓”和“天田”三韵为例。此三韵在中古诗词中常有混杂,到《韵学骊珠》年代,沈乘麐认为其分化主要源于切音的介音差异。然而,到现代昆曲可以看到,此三韵分化后,韵母已发生本质变化,不仅是介音的变化,而是,由于介音驱动的发声差异,逐步分化成不同的共鸣腔,导致最后韵母截然不同。“干寒”开口最大、“欢桓”次之且口型偏圆、“天田”韵开口最小且共鸣偏扁。因此,分别写为an(干寒)、uan(欢桓)和ian/van(天田),这是三类(四种)不同的共鸣方式。这里欢桓韵的uan和干寒韵中满口介音的u-an则不一样,请注意不要混淆;同样,天田韵ian韵母和干寒韵中的齐齿呼i-an也不一样,不要混淆。

需要注意的是,不同学者,对子韵母的归纳不一样。见过大量学者依据介音划分子韵母。这样的缺陷是,将行腔共鸣特征相同的韵母,强行划分出子韵母,其实只是介音不同。这样逻辑上存在缺陷。由于一个韵部有大量声母和介音,理论上就可以划分出大量的子韵母来,那么,某一个韵的子韵母划分方式,在另一个韵中又没有执行,导致逻辑不自洽。本系统不采用这种方式。鉴于介音是在子韵母诞生形成过程中发挥作用。但成形以后,子韵母的差异,在本系统中,是发声共鸣腔特征的差异,只取决于本身的共鸣,不取决于介音(尽管二者具有高度相关性)。用这种方法,标准比较客观。也就是说,当以韵母行腔,共鸣腔听起来不一样、发声方法不一样,则是不同子韵母;如果介音不同,但共鸣腔听起来一样、发声方法相同,则是相同子韵母。这个方法好处是,由于其标准客观,可以用本系统内部的AI机器人拼读唱念,其检测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。

严格声母、介音、韵母栏的写法

本规律涉及本系统中两种拼音体系的第一种,即符合《韵学骊珠》纸面上严格声母、介音、韵母栏目。而第二种“唱念简化拼音”栏,采用合理但大体不以人意志转移的客观算法,进行转变,获得与广泛现代昆曲唱念一致的拼音。本规律不涉及第二种“唱念简化拼音”栏,该栏变化规律在后文中详述。

(1)声母写法,如上所述,即本系统中的规定声母,基于《韵学骊珠》的五音、清浊、结合上下文圆圈同音字排列的异质性原则、并辅助结合阴阳声和字的反切读音,客观推算获得。

(2)介音:共3种,开口呼无介音、齐齿呼i、撮口呼v和合口呼u。介音的确定,基于纸面标注(满口与撮口)、上下文圆圈同音字排列的异质性原则(尤其用于区别开口和齐齿呼)、声母属性(如五音)、韵母韵部自身规定(如姑模满口韵和居鱼撮口韵)、辅助参考字的反切(尤其用于区别开口和齐齿呼)、以及下文所述的撮口呼中需要转换为合口呼的规律原则确定。

(3)韵母:本系统的严格韵母栏,即上文的韵母部分,填写每个字的具体子韵母。

关于合口u音和o音相连的“唱念简化拼音”变化

本规律涉及出现“-u-o”这样拼写的字,即u介音加上o的舒声、入声或o相关复合韵母(ong)。尤其以东同韵和歌罗韵为代表。东同韵中,基于ong韵本来就圆唇发音,而音韵学中一般认为圆唇发音是合口呼的特征之一。因此,“唱念简化拼音”中,ong简化不分开口合口,u都删去,同一韵中,ong和u-ong拼写为同音字。

注意,东同韵中,若非宫音等明显将合口标为撮口的标记(下文将述,需要存在撮口转换合口的变化),如果v和ong相拼,其发音和u与ong相拼是完全不同的。前者介音属于细音,尤其以N声母为例,标记为角音;因此,这里的撮口是不能转化为u,而是必须发出v音,这部分不可合并。

类似,歌罗韵中,“唱念简化拼音”栏,o和u-o均简化为o。

关于撮口音v(ü)介音的“唱念简化拼音”变化

一般而言,撮口呼通俗理解为现代汉语拼音的 ü(或“迂”音),本系统按照通俗拼音输入法,用小写v字母替代(这也符合当代电脑和手机输入法习惯,均用v代替ü)。

但《韵学骊珠》标记撮口,实际包含许多u音(甚至许多在中古即为一等合口,传到在现代也为一等合口的音,却在《韵学骊珠》中标记为撮口)。总体上,也许将撮口理解为口型趋势(外形)的描述,而非四呼介音符号,更接近《韵学骊珠》作者意图。

因此,在本系统严格的“声母”、“韵母”栏中,拼音按照《韵学骊珠》中记载不加变化,如出现撮口呼,则都把介音写为v。但是,事实上许多撮口呼,是u音;或理解为u音的小口前推发音,虽有撮口之形,但没有典型的“迂”音之实。

此外,顺带一提,《韵学骊珠》中,撮口呼究竟是发洪音还是细音,还可看声母的五音。例如,N声母的五音标记,当N声母与v相拼时,洪音是标为变徵音(与D、T、L同列,即中古音的“端透定泥”一类),而细音则标为角音(与J、Q、X同列,即中古音的“见溪群疑”一类)。如果标为变徵,就说明v应酌情转换为u,否则,标为角音,则仍为v。另外,鉴于《韵学骊珠》在一定程度上,受明代韵书和吴语的影响,部分非穿牙的Zh、Ch、Sh,以及R,声母带有i音倾向。因此,其表达的合口介音u,和i音相连,就变成了近似v介音。所以,《韵学骊珠》中大量Zh、Ch、Sh的撮口标记,也应根据情况理解为合口标记。

具体而言,宫音、变宫、部分变徵、徵音、商音等,在各韵部的规则和具体变化如下。

(1)后部尤其后下部发音声母与前部上部发音矛盾,不宜相拼,转为合口。这里主要指的是宫音。如严格照《韵学骊珠》拼写,会给用户困扰。因此,宫音的G、K、H、W声母,连撮口音时,应该为合口音,改为u。

(2)带有i尾音趋势的声母,如角音,都容易拼v;反之,变徵接v需变u。例如,变徵声中D和T不易拼v,所以,D和T声母连撮口,改为合口;变徵声母L仅在居鱼韵和恤律韵这两个v单元音韵,由韵部规定,接v介音,其实此时可以理解为只有v韵母,无介音,此时v不变,否则,在其他情况,和D与T一样,变徵接v则变u。同样,当声母N为角音时,是细化音,接v不变,当声母N为变徵时,接洪音,将撮口转为合口。

(3)变宫音的口型变动方式,与v音矛盾,不易相拼,变宫音的B、P、M、F、V不可连撮口,如发现则改为合口。

(4)在韵母层面,韵头是后部发音甚至中后部发音,均改合口,这涉及到大量开口元音的韵部。并且,此规则下,越靠后下部越严格,即a音系列尤其严格。例如,a音是后下部发音,v音是前上部发音,存在部位矛盾,相拼不利,因此,撮口介音后连a元音(或入声音a0)以及a相关复合韵母(ai、an与ang)时,应为合口,改为u。类似的,灰回韵(ei)、歌罗韵(o)都改为u。尤其,灰回韵如果从v到e又到i,就是从高前到中下后又到高前,如此往复,不符合人类发音过渡的常识。o音尽管前接v并不复杂,在逻辑上切音可以很顺利(vo,音似“约”),但歌罗韵实际没有角音声母,均是上述的宫音、变宫、变徵、Ng声母、羽音H声母等、以及少数徵音,因此,总体上歌罗韵声母到v再到o,又难免存在往复之嫌,而如介音为u音,则拼读非常顺利流畅,也因此,现代唱念,歌罗韵的撮口实际上都变成了u。而东同韵之所以存在v-ong,是由于,上文已述,v-ong过渡发音不难,而本身存在N的角音,必须发细音,而在东同韵的商音中,《韵学骊珠》全书体现了非穿牙音的声母(带出细音趋势),尽管本系统合并穿牙与非穿牙,但由此综合评估:v-ong发音本身逻辑可行,而东同韵通篇多处明显体现了v介音,且由不同圆圈的异质性要求,应和满口u音区别开,因此,本系统东同韵保留v介音。此外,再说欢桓韵(uan)。欢桓韵通篇而观,是个合口韵,即没有开口齐齿呼,这不但通观《韵学骊珠》此韵部书面可以理解,结合中古音到明清,“干寒”、“欢桓”、“天田”三韵的分化,也可以理解。且除极个别徵音声母外,其余声母均为上述需要v转u的声母。由于欢桓韵的诞生就有类似u音韵头,并从此分化演进,尽管vu相拼逻辑上很容易(音似“优”),但容易产生双介音倾向(或感觉),而且,容易变成和“天田韵”的van子韵混淆,就不是欢桓韵了;加之全篇声母以转u声母为主,因此,欢桓韵通篇只要遇到v,都进行v到u的转换。综上,在韵母层面,在a、a0、an、au(实际无)、uan(欢桓韵)、ang、ai、ei、o、ou(实际无)执行转换u的算法。

基于以上理论算法的转换,得到唱念简化拼音结果,与现代昆曲普遍实践规律一致。以下是各个韵部修改明显的具体例子。

下面以“灰回韵”作为重点介绍,其他韵部原理相同。灰回韵本身是一个有大量宫音连撮口呼的韵。在“唱念简化拼音”中,v都写为u。只不过,在严格“声母”、“韵母”栏,仍区分v和u。如果执着于《韵学骊珠》对口型的描写,则不看“唱念简化拼音”栏,而看严格声介韵三栏:介音写为u,则为满口,发音上,可口型更大更靠后;如果介音写为v,则为撮口,可口型更小,发音前推,形状近似v介音(但发音仍然为u)。另外,回到“唱念简化拼音”原则,在美感上,“灰回韵”的宫音、变宫音,加上v介音再转正常的ei韵,如做实撮口,则矢之嘴唇过度前撮,处理不善尤其容易下唇前撮,这在现代昆曲审美语境下,形象极不美观——在舞台上,阔口尚有髯口可遮丑,但对于生旦就非常不利。因此,生旦演出,或者一般清唱,不建议过于前撮,“唱念简化拼音”栏,直接统一为u音,简洁美观。其他韵部不再赘述,简介如下。

东同韵中,Z-v-ong只有“纵”字,单字占一种拼音读音也不经济,拼读方式有过于绕路之嫌,,“唱念简化拼音”栏,简化为Z-ong(即Z-u-ong的简写)。

江阳韵中,Zh、Ch、Sh、Z、C、S的v-ang均改为u-ang。

皆来韵中,宫音的撮口,如G-v-ai均改为G-u-ai;“W”声母系列的撮口,拼音W-v-ai改为W-ai(即W-u-ai的简化);商音的撮口,如Sh-v-ai均改为Sh-u-ai。

真文韵中,变徵音的D、T、N、L,均进行转换合口的变化。例如,撮口D-v-en,在“唱念简化拼音”栏均改为D-u-en(D-un),T-v-en改为T-un,L-v-en改为L-un,N-v-en改为N-un。宫音的撮口,如G-v-en改为G-u-en(也就是G-un),H-v-en改为H-u-en(也就是H-un)。

同上,干寒韵中,G-v-an改为G-u-an;H-v-an改为H-u-an;W-v-an改为W-an(即W-u-an的简化);Sh-v-an改为Sh-u-an。

同上,歌罗韵中,宫音的G-v-o变为G-u-o,继而通过u-o相拼简化去除u,变为G-o;Ng-v-o变为Ng-u-o,继而通过u-o相拼简化去除u,变为Ng-o。

同上,庚亭韵中,宫音的H-v-eng变为H-u-eng(也就是H-ung);G-v-eng改为G-u-eng(也就是G-ung)。

同上,拍陌韵中,宫音的H-v-e0变为H-u-e0。

同上,曷跋韵中,变宫的B-v-ue0变为B-u-ue0,D-v-ue0变为D-u-ue0,T-v-ue0变为T-u-ue0。

同上,豁达韵中,Sh-v-a0改为Sh-u-a0。

类似例子,不再赘述。

关于真文韵的韵母转换

真文韵特点,虽然《韵学骊珠》书面上说是舌尖抵上颚,实际上,按现代音韵理解,是发一个鼻音,也就是说,由于真文韵的en近似鼻音n,导致实际介音相拼时,行腔韵母发生变化,造成真文韵行腔,实际包括由四呼引导的四种子韵母:分别为开口的en、齐齿的in、撮口的vn和合口的un。

非开口呼的三个子韵母具体如下。

关于in子韵母:真文韵部分字在严格“声母”“韵母”栏,标记介音为i,在拼音近似简写上,将i-en合并为in。此写法发声更准确,且从汉语拼音的角度,对读者更友好。在昆曲实践演唱中,真文韵的i-en,也确实都发音为in,整个行腔是以in行腔,而非以en行腔。

关于vn子韵母:同理,部分字在严格“声母”“韵母”栏,标记介音为v,在拼音近似简写上,将v-en合并为vn。此写法发声更准确,且从汉语拼音的角度,对读者更友好。在昆曲实践演唱中,真文韵的v-en,也确实都发音为vn,整个行腔是以vn行腔,而非以en行腔。

关于un子韵母:同理,部分字在严格“声母”“韵母”栏,标记介音为u,在拼音近似简写上,将u-en合并为un。此写法发声更准确,且从汉语拼音的角度,对读者更友好。在昆曲实践演唱中,真文韵的u-en,也确实都发音为un,整个行腔是以un行腔,而非以en行腔。

关于干寒韵的写法变化

从《韵学骊珠》按语可见,沈乘麐年代,干寒韵的众多字已与天田韵类似,容易混淆——或者说,声母发生了变化导致反切的变化,二等字与三四等字读音相同了,特此,沈乘麐主张适当矫枉过正,并说用方言读某些字便于理解,尤其G、K、H变成J、Q、X的声母。本系统为追求普适性现代昆曲的共识唱念,声母仍写现代的J、Q、X,介音则按照《韵学骊珠》主张,不写介音i。那么,这种写法,不但很清楚表明这部分J、Q、X声母的干寒韵,没有介音i,在视觉上,也更容易区分干寒韵和天田韵。由于本系统,采用连字符号隔开声母、介音和韵母,而非常见音韵标注中,将所有字母连在一起写。那么,韵母的写法不一样,则韵就不同。

依据本系统原则:尽量易懂简化、不用生僻字母符号、完全不纳入国际音标符号、宁可采用常见字母组合的原则,使读者更容易接受。换句话说,干寒韵的韵母写作an,天田写作ian(类似地,欢桓写作uan),an和ian是两种不同的韵母,前者整体口腔共鸣更洪大,后者更细小。天田韵的ian是一个整体,而不是i-an;同理,欢桓的uan是一个整体,而不是u-an。

注意,本系统干寒韵不写介音,但实际读法和有普通话汉语拼音的介音几乎无异,例如,“限”字,标记为X-an, 实际上,X和an之间的过渡,等同于普通话的“限”。只不过韵母的共鸣与普通话不同。

本写法经过我们系统内部AI机器人客观验证,去掉介音i,仍然可以正常发音。

关于欢桓韵的写法变化

如上下文所述,《韵学骊珠》全书大量满口和撮口的混写,将满口写为撮口,实际标注应酌情标为u。当将v转换为u后,欢桓韵是个通篇介音为满口的韵。参比“关于Y和W的拼写简化”规则,欢桓韵的字,在严格的声母韵母介音栏,标记介音u;但如上所述,本韵韵母写作uan,这里uan是一个整体,表示欢桓韵的韵母——为避免两u相连的重复,在“唱念简化拼音”栏,去掉介音u。例如,“欢”从H-u-uan写作H-uan。

鉴于欢桓韵的共鸣特点,此写法经过我们系统内部AI机器人客观验证,去掉介音,仍然可以成功反切。

关于天田韵的写法变化

同上,天田韵以i或v介音为代表,在严格的声母韵母介音栏,标记介音i或v,在“唱念简化拼音”栏,则省略介音,直接声母连接韵母ian或van。

鉴于天田韵的共鸣腔特点,此写法经过我们系统内部AI机器人客观验证,去掉介音,仍然可以成功反切。

关于庚亭韵的韵母转换

与真文韵类似,庚亭韵特点,如《韵学骊珠》记载,所谓“收入鼻音”,实际上也就是后鼻音。后鼻音与实际介音相拼时,行腔韵母发生变化,造成庚亭韵韵行腔,实际包括由四呼引导的四种子韵母:分别为开口的eng、齐齿的ing、撮口的vng和合口的ung。

关于ing子韵母:真文韵部分字在严格“声母”“韵母”栏,标记介音为i,在“唱念简化拼音”栏,将i-eng合并为ing。

关于vng子韵母:同理,部分字在严格“声母”“韵母”栏,标记介音为v,在“唱念简化拼音”栏,将v-eng合并为vng。

关于ung子韵母:同理,部分标记为“撮口”字,实际介音为u,在“唱念简化拼音”栏,将u-eng合并为ung。

关于萧豪韵和鸠侯韵的写法

按照《韵学骊珠》在每韵开头强调的特征,这两韵都收入“呜”音,因此,萧豪韵写为“au”,鸠侯韵写为“ou”,其中,鸠侯韵的“ou”与汉语拼音写法一致,而萧豪韵的“au”和普通话的“ao”发音几乎一致(只是尾音收的更小),但写法不同。

关于“唱念简化拼音”栏闭口韵母的转换

本系统的于“唱念简化拼音”栏,将侵寻、监咸、纤廉等闭口韵母,均转换为鼻音。但在严格韵母栏,仍按《韵学骊珠》纸面写为闭口韵母。

关于侵寻韵的韵母转换

与真文韵类似,本以em为韵母,-i-em转换为-im,在“唱念简化拼音”栏,闭口韵均转换为鼻音,即-im转换为-in。如无介音i,-em转换为-en。

关于监咸韵的写法变化

如上所述,与干寒韵类似,J、Q、X连接时不写介音i,但读法与普通话的有介音几乎无异。

此外,在“唱念简化拼音”栏,闭口韵am均转换为鼻音an。

关于纤廉韵的写法变化

在“唱念简化拼音”栏,闭口韵均转换为鼻音,即-iam统统转换为天田韵的-ian。

同样,天田韵和纤廉韵均为细音韵,按避免重复原则,在“唱念简化拼音”栏,省略介音-i,将-i-iam统一转换为-ian。

鉴于天田韵和纤廉韵的共鸣腔特点,此写法经过我们系统内部AI机器人客观验证,去掉介音,仍然可以成功反切。

关于车蛇韵和屑辙韵的子韵母说明

车蛇韵和其对应的入声韵屑辙韵,在中古音、明代甚至到《韵学骊珠》成书年代,都有细音介音,因此,理论上并没本系统的三个子韵母,而只有两个:ie和ve(对应入声即ie0和ve0)。但到清末和现代昆曲,商音字发生变化。如上文所述,本系统根据现代昆曲普世性实践规律,合并穿牙音和非穿牙音。由此,部分非穿牙音的字,就分化出一个开口呼的子韵母(车蛇的e和屑辙的e0),其发声共鸣,与细音介音的子韵母有本质差异。综上,本系统的车蛇韵和屑辙,均有三个子韵母。具体在车蛇韵中,一个为开口的e(婀音),一个为齐齿的ie(耶音),一个为撮口的ve(曰音)。为避免重复,在“唱念简化拼音”栏,去掉介音,即,将-i-ie写作-ie,将v-ve写作ve。这符合现代昆曲的实践演唱规律。

关于曷跋韵为何在“唱念简化拼音栏”不进行去重u字母重复?

其他韵部的“唱念简化拼音”栏,一般进行介音和韵母的重复字去除,但本韵例外。这是由于,舒声韵中,尽管符合韵母也视为一个整体,但仍有拼读倾向,且韵头元音清晰。所以,在指定呼下,韵母的头部与介音如果字母相同,一般读音一致,可以去除介音而不改变读音。而本系统中,曷跋韵的ue0,用三个字符整体表示一个元音,而非复合韵母。这是由于实在不知如何表现其接近的音,因此,u和e的关系,不是先后关系,而是混合糅杂关系,变成一个独创的元音。由此,它并没有u这个头部,所以,遇到u介音,不进行u字去重。本系统去除重复的原则是,当剔除介音后,变成开口呼,是否可以通过AI拼读,保持读音不变。如Y、W等声母本身带有介音,ian、uan等与相应声母开口呼相拼,可保持读音不变。而本韵是元音并没有u音,如果去重剔除介音,则读音发生变化。

关于部分清浊在“唱念简化拼音”手动修改变化(仅供参考)

B和P部分变化如下。

吴语中全浊音由于有明显送气特征,部分现代全国各地通行(包括京剧的湖广音中州韵)分明是B声母的字,在《韵学骊珠》中均被标为浊音,但实际曲唱和录音,几乎未见唱念为P的,因此,只在严格“拼音拼写”中,写为P声母,而在“唱念简化拼音”栏中,写为B声母。建议唱念实践中按照B声母发音。尤其,基于语音演变的阴阳分化规律,部分阳平声写为P声母,而阴平声改写为B声母。

关于音韵学的清浊问题和《韵学骊珠》采用的清浊标记,这一问题非常复杂,非三言两语可论,不在此处详述。因此,采用比较简单粗暴、易看易懂的方式表达。

B和P部分字发生注音变化,例如韵母包括姑模韵(哺字)。

J和Q部分变化如下:居鱼韵,“巨”字标为“浊音”,结合《洪武正韵》和现代通性唱念,“唱念简化拼音”栏写为J-v。

Z和C部分变化如下:天田韵,“贱”字系列标为“浊音”,实际近代均读为Z-ian。

关于某些声母的清浊疑似错误

《韵学骊珠》采用的清浊分类,与传统清浊不同,但比较通俗简易。然而,部分声母互检,会存在矛盾错误,这些矛盾错误,不得不根据具体情况,根据逻辑,适当改正。

下面举几个例子。

“灰回韵”的“罪”字,不管是上声还是去声,都为徵音的撮口浊音(即,本系统中C-v-ei简写为C-u-ei),而上声“罪”的反切为“贼委切”;而“贼”字却是徵音的清音,并非浊音,这就似乎矛盾了;但“贼”字反切标注,又是“慈核切”或者北音“慈梅切”,而“慈”字又是徵音的浊音(C-ri)。因此,依据这三者的关联,必定存在矛盾错误,不可能同时正确。于是,本例综合现代读音、同音字列表诸字的自洽逻辑、《洪武正韵》等,将“贼”字写为清音,将“罪”、“慈”视为浊音,而不参考“罪”字所谓“贼委切”的反切标注。

再如,灰回韵的阴去声的商音,“缀”字同音系列,和“毳”字同音系列,都写成“穿牙撮口浊音”,这就是异音字变成了同音字,逻辑上显然错误,可能是编撰印刷错误。“缀”字同音系列实应为清音,其标注为“责畏切”,“责”为商音的穿牙清音。因此,“缀”字同音系列,显然编撰错误,应该是“穿牙撮口清音”。类似错误在拼音标注中,均已修改。

又,灰回韵的“岁”字,书中误标为“次清”,按全书逻辑,应该为“次浊”。

又,姑模韵的“度”字去声,书中误标为“浊”,实际反切“独户切”,按全书逻辑,应为错误,应该为“清”。

又,居鱼韵上声的“树”字,书中误标为商音的“浊音”,与上一个音的“柱”商音“浊音”变成了同音字,应该为“次浊”。

又,皆来韵上声的“代”字,书中误标为“浊音”,反切为“特亥切”,应为错误。通关全书,“特”字为清音,且“代”字系列的“代”和“待”,除上声外,还有去声,去声均标记正确,为“清音”、“特害切”,说明实际应该为清音,上声字标记错误,本系列修改为“D-ai”。

又,真文韵“论”字系列,书中误标为“撮口浊音”,反切为“六混切”,“六”字本书为清音,且变徵音后续“钝”字系列才是T声母的浊音,因此,本字实为清音,修改为“L-v-un(L-un)”。

又,侵寻韵的“甚”字系列,书中误标为“浊音”,应为次浊音,改为:“Sh-em(Sh-en)”。

又,天田韵,“田”字系列,标为“清音”,切音为“啼言切”,啼字实为浊音,且“田”、“填”、“佃”等字,实为浊音,因此,书中标记应为错误,改为浊音T-ian。同样,天田韵,“胼”字系列,标为“清音”,综合分析,本系列实为浊音,改为“P-ian”。

又,天田韵,“善”字系列,标为“十衍切”,应为次浊音,但标成“浊音”,应为错误(由反切标记逐字推导综合分析过程略),改为“Sh-ian”。

又,庚亭韵的“影”字系列,标为“以景切”,应为清音,但标成“浊音”,应为错误(由反切标记逐字推导综合分析过程略),改为“Y-ing”。

又,鸠侯韵的“擻”字系列,标为“穿牙浊音”,应为“穿牙次浊”,应为错误(由反切标记逐字推导综合分析过程略),改为“Sh-ou”。同样,“鸠侯韵”的上声“紂”字,为商音,归在宫音之下,且标为“浊音”,但又标为“痔后切”,“痔”为清音,应为错误(由反切标记逐字推导综合分析过程略),改为清音,即“Zh-ou”。

又,纤廉韵的去声“贍”字,标为“浊音”,反切为“石焰切”,应为错误(由反切标记逐字推导综合分析过程略),应为“次浊音”,改为“Sh-i-iam(Sh-ian)”。

又,纤廉韵的“俭”字,标为“浊音”(“竭焰切”,“竭”字在本书中也标记错误,误为“浊音”,实为清音), 应为清音,改为“J-i-iam(J-ian)”。

同上,屋读韵的“族”字,标为“浊音”(“贼斛切”),“贼”字究竟是清浊,全书比较逻辑混乱,综合分析,应为清音,如上已述。现代昆曲,一般“族”字也为清音,且“族”字又标记到“又音奏”,“奏”字为清音,作为辅助佐证。此外,对比参考《洪武正韵》,也应为“清音”。因此,改为“Z-u0”。

又,拍陌韵的“拍”字,标为“清音”(“朴扼切”),应为浊音,改为“P-e0”。

又,约略韵的“怍”字,标为“浊音”(“贼涸切”),应为清音,改为“Z-o0”。

又,豁达韵的“拔”字,标为“浊音”(“白拉切”),应为清音,改为“B-a0”。

又,屑辙韵的“竭”字,标为“浊音”(“及协切”),应为清音,改为“J-i-ie0”。

关于某些声母的五音疑似错误

《韵学骊珠》中部分声母五音的标注,疑似错误。

如,皆来韵的D、T等变徵音,Z、C等徵音,都标记在角音之下,应为错误,本系统予以修正。

又,“汞”字同音系列,根据反切应为羽音,却归在“变宫”音之下,应为错误,本系统予以修正。

又,“动”字同音系列,根据反切和全书原则,应为变徵音,却归在“角”音之下,应为错误,本系统予以修正。

又,歌罗韵的“哆”、“朶”等字应为变徵,却标记为角音,应为错误,本系统予以修正。

又,鸠侯韵的“愁”,应为商音,归在徵音之下,应为错误,本系统予以修正。

又,质直韵的“滴”字系列,错标为“角徵”,应为“变徵”,本系统予以修正。

此外,“房”字系列和“亡”字系列,虽用小圈隔开,但却标成类似同音字,均为“物杭切”,疑似错误。通观全书,变宫的F和V音的排列顺序,应为,“房”字系列声母为F,“亡”字系列声母为V(这个是“物杭切”),本系统予以修正。

关于某些介音的疑似错误

《韵学骊珠》中部分介音的标注,在同一五音下,存在重复,疑似错误。

如,真文韵的徵音中,Z、C、S部分,在“逡”子同音系、“荀”字同音系已有标记撮口,但到“村”字和“孙”字系列,再次标撮口,等于有两个撮口次浊和撮口浊音,疑似满口标记为撮口。同样,在去声字部分,也有两个撮口清音、两个撮口次浊音,综合分析全书,其中一个疑似满口。作为辅助佐证,上文已述,《韵学骊珠》中常常满口和撮口标记混乱,大量满口字标记为撮口。此处错误与《韵学骊珠》整体满口标撮口的错误相一致。因此,在本系统拼音标注中,改为合口介音。

关于AI智能拼读说明

首先郑重提示:本系统拼音和AI拼读,均旨在为广大用户提供高效快捷的免费公益工具,所有资料仅供参考。本系统目的绝对不在于建立业内昆曲字音标准、定分止争。尽管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,但仍然希望,如有圈内大牛看到此工具,不要过度解读。本系统只是利他性的工具,绝对不争抢话语权。各位具体学习者,也请以专业老师或曲家教授为准,本系统仅作为辅助参考。

在唱念简化拼音栏之外,辅助通过AI拼读,可更直观感性地获知每个字的读音。这是由于,我们发明的这套拼音系统,仅从逻辑上将不同字的特征区分开了,并解决了《韵学骊珠》未能将声韵介退化为元素化的问题。但是,仅通过字母编码,并不能得知具体的声韵介怎么读。换句话说,看到“uan”则视为“欢桓韵”,但欢桓韵具体怎么读,本拼音系统是无法回答的。因此,我们在拼音的基础上,按照拼音反切的客观规律,用我们自己研发的人工智能反切引擎,附上每一个字的近似读音,供用户参考。用AI拼读,相比真人读音,其优势在于,反切和发音规则更加客观,不以真人的意志为转移。如此逻辑更加自洽。反之,只要是真人读音,或多或少少受到固有学术偏见、以及师父所教的口传心授的影响,这样往往造成逻辑标准的“双标”,甚者会堕入失去标准,如果彻底失去标准到也还罢了;但矛盾的是,几乎所有从业者和爱好者,又都主张昆曲字的读音有标准或应当遵循标准。本系统总体上内部理论逻辑自洽,但又兼顾普世实践数据,同时不因实践数据破坏理论规律。这可以通过AI的客观拼读来证实和证伪。因此,AI拼读也是有其意义的。

具体而言,AI拼读规则如下。

拼读的声、介、韵,采用我们的“唱念简化拼音”栏的拼写,从而,将最基本的声母、介音、韵母表现出来。

介音和韵母的发音,总体采用偏俞派发声方法。如此普世接纳程度更高。尽管AI音频仅作为辅助参考,但仍选用普世性更宽的方法。再次提示,初学者对于每个字的具体发音,请仍以您的老师教授为准。

但上述并不能解决四声的问题,因此,本系统采用以下调门的音频来表现四声。

由于四声在唱念上截然不同,甚至正好相反;而考虑到明清的各种相关书籍,对四声的描述,总体上更接近唱,而非概述为“中州韵”的念白。此外,念白的高低,还存在字符组合的变化,相比唱来说,念白要更为复杂而不统一。而唱字的规律,则比较一致,且相对来说广泛认可。因此,本系统采用昆曲曲唱的特征,而非念白的特征表现四声。

具体来说,采用昆曲小生发音特征,通过小工调的上、尺、工、六、五(1、2、3、5、6)共五个音符表现四声。

阴平:采用直音工(3)表现,用小阳调为主、大小嗓结合发音。

阳平:音调高低主要采用采用尺音符(2)表现,纯大嗓发音。原本采用直音,后经过多位用户意见,建议融入部分念白特点,因此现采用弯音,音调大约从2升至3。

上声:音调高低主要采用近似上音符(1)表现,原本采用直音,后吸收用户意见,建议融入部分念白特点,采用轻度弯音,起头更高,音调大约从2到1。其中,阴上起音略高、阳上或阴阳上起头音高相等略低于阴上。

阴去:采用弯音,由六(5)和五(6)的组合渐变构成,用小嗓发音。

阳去:采用弯音,由工(3)和五(6)的组合渐变构成,用大小嗓结合发音。

阴入:采用工音符(3)表现,用小阳调为主、大小嗓结合发音;与舒声类似,但时值更短。舒声为1秒左右,而入声长度约为0.6秒。需要注意的是,实际唱念中,入声可能长度只有舒声的一半不到,但本系统为了更加明确的表现声母、介音、韵母的反切,不宜太短,所以发音后有0.4秒的空白,表现出口即断。该策略仅为听出音频特征,不作为真实唱念标准。原本采用直音,吸取用户意见,后升级为从音调上至下的下降趋势。

阳入:采用直音尺(2)表现,用纯大嗓发音。同上,与舒声类似,但时值更短舒声为1秒左右,而入声长度约为0.6秒。原本采用直音,吸取用户意见,后升级为从音调上至下的下降趋势。

此外,本AI拼读系统,声音元素的逻辑与“唱念简化拼音”栏的元素逻辑相同,即,元素写法不一样,就尽量表现出差异。反之,如果写法相同,则发音相同。例如,本系统合并闭口音,则am都改为an,那么干寒韵和监咸韵的韵母元素发音完全相同。相反,对于前鼻音真文韵和后鼻音庚亭韵,现代昆曲尚不能完全合并。真文韵的四个子韵母,与庚亭韵的四个子韵母,并不能完全对应相同(例如vn和vng发音有明显差异,un和ung发音有明显差异)。所以,本系统是明确区分真文韵和庚亭韵的写法的。但是昆曲唱念实践中,尤其南方地区,in和ing、en和eng几乎无法区分。所以,各位在学习过程中,老师教授的ing与eng,实际一般就是in与en,与本系统的AI拼读有差异——本系统的ing在in的基础上,轻微加上了后鼻音特色;eng在en的基础上,轻微加上了后鼻音特色,用以区分本系统的字母编码。大家在实践唱念ing和eng时,可不一定参考本系统。

此外,受吴语体系影响,大量的入声字,归韵已乱得不成体系。如曷跋韵等,已几乎无法用逻辑一贯的韵母,统领整个韵部的字,因此,本系统采用尊重理论、牺牲实际数据的方法,对于一些入声韵部(尤其曷跋韵与质直韵),客观由机器人拼读出来,与曲唱实践相差太远者,大家可以老师教授的实践为准,不采用本系统AI拼读的读音。